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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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斯拉文卡担心的还有那天他说的有关阿列克赛与巴蒂·克劳奇模棱两可的提示，斯拉文卡因为此又开始回避起了巴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果她问这件事，他会向自己坦白吗？他究竟是出于那种目的杀了阿列克赛？

她跟巴蒂之间你追我赶的戏码引发了很多麻烦事——诸如在走廊上他本想拉住斯拉文卡，后者在尽量不那么直白的抗拒接触时一下撞倒了他们学院院长弗立维，那个矮个男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里“哎哟哎哟”的给拉文克劳扣了五分；要么就是巴蒂·克劳奇跟她在塔楼“碰巧”偶遇，斯拉文卡慌忙下楼，结果跟正上楼的学院级长撞了个满怀，后者当时正抱了一大盆大概是草药学课程要用的很恶心的豆子，总之那些东西全蹦了出来，斯拉文卡跟巴蒂几乎花了一下午来收拾它们。

“斯拉文卡，跟我聊聊好吗？至少给我一个让我道歉的机会，我真的很抱歉那天的事。”他们收拾完那些豆子之后，巴蒂把她堵在塔楼的楼梯上，她身后正好是塔楼没玻璃的窗户，巴蒂一只手撑在石框一侧，另一只手放在窗台上，刚好围成了一个逼仄的三角空间。只要是路过的人都要朝这边看上几眼，楼上响起一阵起哄的笑声，斯拉文卡既不想跟巴蒂对视，又不想对上哪个路过的拉文克劳的打趣眼神，她只得把无处安放的目光放在自己的黑皮鞋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别的事困扰着你吗？”他在逼近，斯拉文卡能感觉到。她时而会觉得他很陌生，斯拉文卡捉摸不透巴蒂，他外在展现的信息太少了。阴郁和内敛是不同的性格，斯拉文卡觉得他有恐怖的一面，这让她很不安，不是因为她不敢对抗它们，而是她不希望那种气质扎根在自己深深喜欢的人身上。

“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仔细想想好吗。”斯拉文卡轻轻回道，她看到他的眼睛失落的垂了下去，斯拉文卡立刻心软了。

“我不是……巴蒂，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但是我……”斯拉文卡几乎不能呼吸了，他的眼睛晃动着，窗外的光把它们照的闪闪发亮。

“我爱你。”他说，斯拉文卡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巴蒂·克劳奇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而且我将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孩，也是最后一个。我知道这很……”他的语气有些错乱，斯拉文卡想开口回应他，但他又很快说道“我知道我们才16岁，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笃定过，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可以向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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